lily

小事情 三十八(上)


私设如山,BUG如天,严重OOC

开始在OOC的路上渐行渐远

在工作时写的,真的又短又烂,后面的一大段没有保存上,就消失不见了,下次补字数吧。

谢谢福利币的gn们,我比较后知后觉,也不懂得看。

小事情 三十八(上)

方步亭开毕会议,本已经满腹愁绪,看见等在外面的小儿子,还是觉出不对,看样子像是哭过,只是因着不是嚎啕的那种,所以并不明显,他下意识的转头找了找,果然隐约瞧见那位孙秘书的身影。

可能是这一眼教他带了气,上车关门的声音分外大了,他儿子这才回过神,关切的转头看看。

那日孟韦与木兰的对话,谢培东已然学给他听了,方步亭心里清楚,关于调他来北平的事情,方孟韦是怨他的,可是这孩子自小心软,气不了多少时候,尤其是对家里人。

如今受了那人的委屈,也不过是红着眼睛生闷气,平日使拳头的劲头儿却是没有的。

方步亭靠在后座上暗暗叹气,如今这等乱世,就算是想为他筹谋一门亲事阻一阻那人,都是难上加难。

方孟韦将他送到门口,车子却没有开进去,找了个理由连家门都没进,直奔了杜见锋的军营。

杜见锋居然在营地,正吃着延后了的午饭,见他进来,放下饭碗: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,早知道就等你一起吃了。”他回身叫毛利民去拿碗筷,“我还没吃完,你也一起吃。”

毛参谋笑着把方孟韦的碗筷找出来:“师座,您也不问问方副局长吃没吃,难不成吃过还要跟您再吃一顿。”

杜见锋哼了一声:“这还用问?你看看他那脸色,白得跟纸似的,肯定没吃呢,他还没说话呢,你他娘的啰嗦什么。”

方孟韦接过碗筷,也不客气,跟着杜见锋一起吃饭,他们两个都是军人,若不是在席面上,吃饭都是没有话的,一时倒是静静地。

他们吃饭都不慢,方孟韦心绪不宁,吃得不多,杜见锋又蓄意等他,两人差不多同时撂了筷子。

方孟韦漱了口,才说话:“你怎么这么有空,大白天的窝在营地,我以为你有开不完的战略会议呢。”

杜见锋自从将人诳进来暂住,言谈做派有那么点旧态萌发的苗头,刚吃完饭就去摸烟斗:“前面情况不好,会当然天天都在开,可这也不关老子的事,老子现在就是等军令,让去哪儿打就他娘的去哪儿打,傅作义私下招呼过,除了我们部队开拔的会议,剩下那么乱七八糟的会,老子去不去都行。”

方孟韦看着他点了烟,也没有拦他,倒是杜见锋自己自觉些,走远了一点,站在窗口。

“已经定了开拔的时间了吗?”他坐在沙发,看着杜见锋迎着光的剪影。

“还没有通知,也不会太具体,反正我们接命令就能走。”

“杜见锋,我想去战区,我如果打报告,能跟你们一起走吗?”

杜见锋扭过头,直直的盯着他:“你想上前线?你去干什么?”

方孟韦嗤笑了一声:“军人到前线能干什么,打仗呗。”

“就你?”杜见锋瞪大眼睛,“我的少爷,你要是嫌北平乌烟瘴气,那就换个地方呆着,战区也不是净土,花样多了呢,不是你逞勇斗狠揍翻了几个就能解决的。”

方孟韦瞥了他一眼,捧着茶杯喝水:“北平乌烟瘴气,换个地方也一样,我爹我大哥都在北平,我若是不上战场,也断不会去别的地方。我虽然阅历尚浅,但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,战区什么样子,我心里大半是清楚的,但是我图的是心静,不过是大我几岁,既然你能去战区,我有什么不能的?”

杜见锋磕磕烟斗,看着尚未燃尽的烟丝散在空中飘零下去,他走回到方孟韦面前,低头看着他的发顶和高挺的鼻骨:“那不一样,我去战区是军令,不去就上军事法庭,你自己巴巴跑去找那不痛快干嘛,那么爱跟同胞打仗啊?有什么过不去的想不通的非要躲到战场上去,你爹你哥还有那个姓孙的,谁那么狠,把你逼得回不去家。”

“你若是明白,又何必来问我,我要跟你上战场,你就这么不愿意?”

方孟韦抬起头,睫毛颤了颤,杜见锋见了,心里跟着颤。他在沙发跟前蹲下,面对面迎着方孟韦的目光,笨手笨脚地去捉方孟韦的手,感觉对方僵了一下,他便堵着气狠狠捏了一下,然后松开,转而扶着方孟韦的膝盖:“我不愿意,老子凭什么愿意,你又不是喜欢我离不开我才跟我走的,再说了,就算你喜欢我离不开我,我也不愿意你去啊。战场上就是残酷,没什么人性可言,不管对方是谁,是同胞还是老弱,都只有你死我活的关系,现在不是八年抗战,你为了内战拼性命,不值得。我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,你自己想想,你愿意为现在这样的党国卖命吗?”

杜见锋见方孟韦不说话,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:“你也知道我,平时耍横斗狠还可以,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却要难死我,我这么说吧,你要是去了战区......我就会怕那个战场。”

方孟韦的指尖动了动,低声说:“你是杜见锋,你怎么会怕战场呢?”

杜见锋笑了一下,可是没有往常的率意,居然有些苦涩:“老子又不是天王老子,怎么不会怕,”他向前凑了凑,“我是和你说真的,你到了战场,我就会时不时地惦记你,这可是分战场指挥官的心,你说可不可怕。”

方孟韦听了他的话,倒是生出一股无奈的情绪:“'照你这么说,我只要不在战场,你就不惦记我了?”

“还真是,真到了战区,没你在眼前晃荡,我可真没功夫寻思咱俩的事。”杜见锋说得特别真诚。

“你可以当我没去啊,我不去你眼前晃荡就行了。”

“那可不行,老子不干自己骗自己的事,那都是你们娘们唧唧的人做的事。”他的手熨烫着方孟韦的膝头,那暖意能把骨缝都填满了:“我是跟你慢慢商量呢,你看,这仗本来打得就教人不痛快,你爹你哥的情况你还不得惦念着,战场就别去了,如果你不想在北平待了,那就等他们的事差不多了,你去国外吧,我听说还是国外状况好,你也能静下心,安安稳稳的。”

“我上前线图的心静,不是自己安安稳稳的,而是大家都安安稳稳的,战争早点结束,河海清晏,太平康乐。到时候,我的家,所有人的家,就都会像个家的样子了。”

杜见锋看着他,眨眨眼睛,笑道:“是我把你想错了,可是河海清晏,太平康乐,这你做不到,你要是为了这个,就更不要去了,我明白你要的,自当尽力。”

“我做不到,你就能做到?”

“我出份力应该不是问题。”杜见锋的眼睛很亮,坚定明朗:“我连同你那份力一同出了,你就安心地出国吧,要是不喜欢,香港也行,你不图自己安安稳稳,我图!军部那边我去疏通,想也不会为难。河海清晏,太平康乐,我记住了,你放心。”

方孟韦动也不动地看了他许久,黑圆的虹膜映着这个蹲在他面前抬头注视他的男人,干干净净的温和、坦诚。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臂,“杜见锋,”他说:“你脚不麻吗?”

“麻了。”杜见锋想了想。

“你走之前,我还能住这儿吗?”方孟韦继续问。

杜见锋皱着眉,呲着牙:“把我扶起来,我就同意。”

方孟韦见他不像装的,便起身去拉他,杜见锋借力倒在沙发上,两个人靠在一起。

毛利民像是掐算好了一样,大喇喇地推门进来,身形定了定,嘴上说:“哎哟,我这没规矩,忘敲门了。”

杜见锋坐正了:“胡咧咧什么!老子脚麻了,还不过来帮一把。”

毛利民犹犹豫豫地过来,思来想去,还是问了:“师座,您这是干什么了,怎么还脚麻了?”

杜见锋不接他的话,只说:“你去给方副局长收拾收拾,”他转头问方孟韦,“你行李在哪呢?我叫人拿上来。”

方孟韦这才想起来,两个箱子扔在了父亲的书房门口,他站起来:“刚才着急送父亲去开会,箱子忘了拿上车,我回去取一下。”

“你派个人跟方副局长一起去,帮着拿东西。”

方孟韦瞪他:“你以为搬家呢啊,不用人,我自己就行。”

“帮着拿东西,万一受了欺负,也算有个人在旁边。”

“我回自己家,怎么还要怕受欺负?”

杜见锋拿着茶杯,像模像样的咂咂嘴,另一只手虚点着他:“要不是回家,龙潭虎穴我都不管你,你这人就是回家才他娘的受欺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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