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ly

小事情 十(上)

私设如山,BUG如天,严重OOC
全文孙方、杜方均有,慎入

小事情 十(上)


方步亭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,正好可以看见后面的花园,谢木兰正拉着方孟韦给她剪几株鲜花,两个人凑在一起,头挨着头,说话声时不时传进来。
谢培东敛着双手,立在一旁,一同看着两个孩子。
“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,但我去问,木兰又要不高兴了。”
方步亭摆摆手,说:“我们一起看到了,就算你不问,我也要去问的,一会儿她上楼来,我问她。”
方步亭与谢培东出去办事的时候,看到谢木兰和一个青年在说话,青年还给木兰买了东西,他不像是同学,也不像是老师,不知道是什么来历。
这样乱的时候,木兰在他们眼中还是个小姑娘,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接近,难免要问上一问。
天色将将黑了,木质地板传来谢木兰噔噔噔的脚步声,方步亭开着书房的门,等她路过时说:“木兰啊,进来陪大爸说说话。”
谢木兰探头进来,辫子搭在肩头:“大爸,我还没把花插好呢。”
“大爸这里也有花瓶,要不你把花插到大爸这里好不好?”
谢木兰想了想,说:“好吧,今天的花都送给大爸。”
方步亭见谢木兰哼着歌摆弄花枝,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木兰啊,今天大爸在学校的街口看到你了。”
“那您怎么没叫我呢?”
“因为你在和一个青年说话,大爸就没有打扰你。”
谢木兰停下动作,想了一下,毫不在意地说:“那是孙队长,小哥他们训练班的。”
“孟韦也认识?那他找你做什么?”
“他才没有找我呢,恰巧遇到的,”谢木兰转头看看方步亭:“小哥和他蛮要好的,问了几句小哥的近况,给我们买了点零食,我有分给小哥的。”
方步亭听了笑笑:“我看那个青年长得精神整齐,以为是小木兰的追求者。”
“大爸!”谢木兰跺跺脚:“那个孙队长无趣得紧,哪个要他来追求。”
方步亭紧接着问了句:“那孙队长和你小哥比,怎么样?”
谢木兰脱口而出:“这还用比,小哥比他好多了。”
方步亭听了,满意地不再问话。
方孟韦第二日早上下楼吃了早饭,和父亲说暂时不会去看望大哥,方步亭自是明白他的意思,知道他放弃了,于是放下心来,解了他的禁足。
方孟韦重获自由,自然也闲不住,只是不敢大摇大摆的去党部,毕竟名义上他还在禁闭期,中午时被姑爹逮到制衣店重新量了尺寸,下午逛了逛书店,然后跑到孙朝忠的租屋里等他。
孙朝忠刚回到重庆,调令就下来了,将他调到秘书处,他这样风头正健,确实有人眼红,不过都是小事情,此时的孙朝忠更不会在意,这个月他接连地值夜班,连个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,好容易趁着晚饭时间回趟家,取些换洗衣物放在值班室。
一走进院子,就看见小楼门口,一位英俊青年坐在矮凳上,长腿委屈地折着,正帮着自己的房东“嬢嬢”择菜,做事倒是十分认真,自己走近了,竟也没有发现。
“今天是要吃什么呀?”孙朝忠弯身问他。
方孟韦被他吓了一跳,抱怨着:“走过来也不出声,神出鬼没的。”
孙朝忠弯着眼睛,看他把择好的菜放进小筐,又在水盆里洗了手,才同他站在一起。
“心情不错?”方孟韦侧身特地打量孙朝忠,开玩笑道:“是情场得意了?还是官场得意了?”
孙朝忠不接他的话,只是推着他上楼,一面掏钥匙一面说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。”
方孟韦自然不会放过糗他的机会,搡他:“哪里冒出这么一句,不伦不类......”
孙朝忠就势半搂着他进了屋子,如同少年们玩闹。
门一合上,两下反倒规规矩矩地站好,方孟韦扫了一眼室内:“你这许久都不回家的,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,莫非是我运气好?”
孙朝忠绕过他去收拾东西:“我连着值夜班,实在是没有衣服可换了,才抽空回来一趟,你说你运气好不好?”
“差点扑空了,”方孟韦凑过去,学着他问话:“那今天是要吃什么呀?”
孙朝忠笑了一下,才说:“我忙成这样,真没准备吃的,要不委屈你和我回去吃些残羹冷炙?”
方孟韦背着手,朝他扬扬下巴,一副教人看得可恨又可爱的样子:“你忙?你忙怎么还有时间给我表妹买零食?”
“你收到了?”孙朝忠合上箱子。
方孟韦点头:“不枉你费了一番心思。”
孙朝忠低头去捞桌子下面的书:“你明白就好,东西都进肚了吧。”
方孟韦挑眉:“怎么?你要不要摸一摸,确认一下?”
孙朝忠直起身,黝黑的眸子定在他的身上,烫得人一颤。
方孟韦突然忆起了推门进屋时,腰间那手掌的温度,耐不住地咳了一声:“我禁闭解除之后,要去中统训练班封闭培训,时间挺久的。”
孙朝忠回过神,将东西收拾好,说:“我知道。那天在组织部看到你的入党审批文书还有嘉奖令。”
“等我回来就该是秋天了,这次轮到你胖一些,我好找你贴秋膘。”方孟韦笑着打开门,站在门口等他提东西出来,却见孙朝忠空着手走近,从后面抱住自己,他低下头,目光落在腰腹部勒紧的手臂,心口酸胀,身后那片胸膛,热得惊人,心跳透过胸腔仿佛把紧贴着的自己的肩胛骨震得发麻。
与抵足共眠的安详夜晚不同,方孟韦想转过身,却被牢牢抱住,动弹不得,这拥抱像是最难抵抗的致幻剂,让他渐渐飘忽起来。
楼下传来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他,孙朝忠留了句:“确认过了,确是你吃进肚了。”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,门都不记得锁上。
他自己更是傻,想着那人留在他后颈上的温润触感,蝴蝶般的轻吻,竟止不住笑意,院子里做饭的嬢嬢见了都要问上一句。
孙朝忠叫了包车,要送他回家,方孟韦也不推辞,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,掩住交缠的手指,目光彼此一碰,便要勾着唇角,怎么也控制不住,白白参加了那些特训班,全无用处。
方步亭探望老友回来,巷子前面有一辆包车停在他家门前,叫司机在后面停了车,不要催促。
车上下来的是他的小儿子,手里捏着零食袋子,然后又下来一位挺秀青年,攥住孟韦的手腕,仿佛是叮嘱什么。
他的儿子连连点头,有些不耐,却笑得十分好看。
方步亭从他那纵横沟壑的心绪里掘出一点记忆,这位不是木兰口中的孙队长——中央党部秘书处的孙朝忠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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